【大纪元2016年11月19日讯】经典名片编剧张永祥早年曾因家乡口音障碍了演戏让他改走幕后写剧本之路,反而成了台湾获奖作多的编剧泰斗。从军人转为编剧,张永祥花了5年时间在图书馆打文学底子,每天到图书馆看翻译小说,包括许多大文豪钜作,奠定他写作基础。
据中央社报导,电影“养鸭人家”、“秋决”、“小城故事”等金马经典名片编剧张永祥,荣获今年金马奖终身成就奖。张永祥写了超过100多部的舞台剧、电影、电视剧本,曾获颁1974年国家文艺奖、五次亚洲影展最佳编剧奖、五次金马奖最佳编剧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入围、提名,以及巴拿马最佳外语片编剧奖,今年获颁第53届金马奖终身成就奖。
张永祥高龄87岁,和太太任芝兰、小孩住在美国洛杉矶,已有1年没回台湾,今天上午他和导演李行、朱延平出席“秋决”在金马影展的放映。
难得回台湾,见老友应当很开心?但张永祥摇摇头说,“一点也不开心,很多朋友都离开(过世)”,但一问到获得金马终身成就奖,他又不好意思地说,“得奖感到很惊奇,退休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记得我”。
张永祥1929年山东烟台出生,17岁时随山东联中的流亡学生到湖南2年,1949年随流亡学校到澎湖,之后进入政治作战学校影剧系。
1954年,张永祥在台南军中康乐队工作,当时虽有演话剧,但因为有山东口音,成为演戏障碍,之后改走幕后写剧本,开启了编剧之路,他以童年记忆为主题编写的第一部舞台剧“陃巷之春”,由孙越担任主角,演出后轰动一时,他更连续4年获得军中文艺奖。
从军人转为编剧,张永祥花了5年时间在台南图书馆打文学底子,每天到图书馆看翻译小说,包括海明威“老人与海”、莎士比亚、莫泊桑、托尔斯太、高尔基等大文豪钜作,奠定写作基础。
张永祥在政工干校当教官时,有次政工干校影剧系主任李曼瑰要他写一个电影剧本,剧名己定叫“养鸭人家”,当时没写过电影剧本的张永祥,到宜兰乡下找灵感,遇到一位还在读台大农学院的学生,家里正好是养鸭人家,他和这个学生聊了一晚,回到台北,只花一周的时间就写好剧本,1965年“养鸭人家”让张永祥获颁第12届亚洲影展最佳编剧奖。
虽然得奖,张永祥却不能出国领奖。因为1949年他还是中学生时,从山东流亡到澎湖后,无辜被牵连入“山东流亡学校烟台联合中学匪谍案”,又称“澎湖七一三冤案”。“当时为了保命、不被枪毙,写下匪谍自首”张永祥说,“我一天共匪也没做过,我们一群人那时都是小孩,怎么可能是匪谍”。
直到1977年,张永祥编剧的“烟水寒”在巴拿马影展得奖,当时一家电影公司负责人帮他向政府申请出国领奖,此后才解除他出国的禁令,但这一等就是28年。
60年代的台湾社会经济起飞,厚植国片工业基础的资深影人龚弘,当时推动“健康写实”电影,龚弘认为“健康是教化、写实是乡村”,健康写实不走意大利新写实主义的揭发社会贫穷、犯罪、落后的黑暗呈现,转而专注60年代台湾政经发展的党政社会教化。张永祥写的“养鸭人家”、“蚵女”,“路”等电影剧本,都是健康写实电影的代表。
张永祥也是金马奖史上获奖次数最多的编剧之一,共以“还君明珠双泪垂”、“吾土吾民”、“汪洋中的一条船”、“小城故事”、“假如我是真的”获得5座金马奖最佳编剧。
不过,最让张永祥得意的作品还是“秋决”,只因导演李行向他说了一段儿时床边故事,一个死囚要处决前,要求要见母亲一面,见了却是咬母亲的乳头,更疾呼“都是你太宠我,才让我变成现在这样”。这个小故事让张永祥花了9个月才完成剧本。张永祥说“每一场戏就像是放幻灯片,没有多一个镜头、没有多一句废话,这么的干净”。
写“秋决”时,整个剧组非常要求,光是剧本大纲就改了10次,花了不少心思,张永祥说,当时是希望让青少年看了有所警惕,片中用春、夏、秋、冬来看一个犯人的心理、生理状态,在春天时感受希望,到了夏天燥热不安,等到秋天发现要被处决,才觉得为时已晚。
写过120多部剧本,张永祥坦承最讨厌写的就是爱情浪漫片,但当年为了市场需求,改编许多琼瑶小说,“彩云飞”、“一帘幽梦”、“心有千千结”、“海鸥飞处”等,那时最快只要半个月就可以写完一部剧本,“很多台词都可以互相通用”,套句现在的用语就是“复制、剪下、贴上”。
但张永祥强调,他对剧本有一定的坚持,像是李行导的“风从哪里来”,有一幕写到“火烧牛棚”,李行要求他改,但他坚持要有这幕戏才能感受到危险性,最后李行只好照拍。
入行多年,张永祥坦言也有改编过失败的作品,像是“变色的太阳”、“玉观音”,都让原著看了不满意。尤其“玉观音”改编自姚一苇写的舞台剧“拈玉观音”,原著充满诗意,改编后却太过商业化,当年被一位资深影评“老沙顾影”批评改编差,但张永祥说“我脸皮厚,被讲面不改色,因为我是职业编剧”。
责任编辑:古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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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口音障碍演戏 苦学成就编剧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