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0日星期六

文教休闲 | 【世事关心】我们的故事:黑暗中的星光(三)

【大纪元2016年08月21日讯】北京的春天很短暂,杨柳吐绿、桃李芳菲,更多存在于人们的想像中,因为它转瞬即逝。

1999年3月清华园里,萧晴数着刚发芽的柳树,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此时的她第一次没了压力,只剩兴奋。

萧晴(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硕士毕业生):“99年的3月到5月,是我人生比较关键的时期,硕士要毕业了,拿到了学位,找到了新工作,在上海找到了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还有要准备登记结婚。所以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页即将开始的新篇章,但是你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总觉得充满了美好得憧憬。”

她未来的先生就是同系同级的王为宇。萧晴的快乐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王为宇愿意离开北京去上海,那时他已经读博士四年级,预计不到一年就能拿到博士学位,然后去上海找萧晴。这个决定意味着他基本上放弃了学校已经为他精心铺垫好的另外一条路。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他很年轻的时候就被共产党选中培养他,他后来成为我们系的学生辅导员,成为我们系的团支部书记。他走的就像贾春望那样的路,贾春望、胡锦涛就这批人的路。实际上,这条路可以说含金量更高,但需要你有一般人不具备的秉赋。比如说,可以深刻洞察人的内心,并且利用你的洞察去左右这个人。这是两件事,当你洞察一个人心的时候,经常会挺同情的,因为每个人都不容易,而当你还能左右他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放弃了这些东西,而这就是我害怕的,这样的人。”

历届清华毕业生中,在中央政府担任部长的就有100多位。清华是中国团派的大本营,也被称为中共的第二党校。不过王为宇是否真能算做这批人中的一个呢?实际上这条路真铺在他脚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其实无法从容的踏上去。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我从开始我就觉得我不是特别愿意做这方面的事情,我在高中的时候、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比较希望想做一些科学研究的工作。做这个工作实际上有点不得已。但是因为老师对我们有这方面的期望,也就一直在做,其实当时我也很犹豫,因为跟我自己的理想是不太一样的,而且很多政工的工作看上去很虚伪的。”

那时的王为宇对未来的发展方向还不是特别明确,但是做一名自由的科学家起码是有吸引力的选项之一,而他周围的清华同学们也走到了人生的关键时刻……,孟军决定留校当老师;虞超在外企工作;谢为国拿到奖学金打算出国留学;刘文宇提前攻读博士学位;黄奎也免试直接读博士学位,不过所有这些计划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4月24日,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们正在集体学法,突然辅导员就来了说集体学法要暂停一下,天津的警方抓了、打了我们的同修,建议我们第二天到中央信访办上访。大家都没说什么就各自走了。走了以后呢,我就跟褚彤说呀,我说明天这一步啊一定要迈出去,我说咱们,褚彤是我太太。我跟她说这一步一定要迈出去咱们的人生就要发生彻底的变化,我说而且未来是什么就都不知道了。”

天津事件的起因在1999年4月11日,天津教育学院《青少年科技博览》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何作庥撰写的“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的文章,引述了之前已被证实不实的例子批评法轮功,当时大批法轮功学员来到教育学院澄清事实。开始,杂志社承认文章有误要改正,但第二天突然改口,坚持不承认错误。同时,天津公安局出动300多名防暴警察殴打法轮功学员,使多人受伤,40多人被抓,当法轮功学员要求放人时,公安表示:这是来自北京的命令,要想解决问题只有找北京的中央政府。找中央政府就需要到中办、国办去上访,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因为你去了以后,他们要理解你还好,他们要不理解你呢,在中共历史上让大家百家争鸣、百家绮芳的给提意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把它做为证据,回头再抓这些人,朱镕基就是其中的一个。毛泽东还说自己这不是阴谋是‘阳谋’,这算什么呀,他们是有这样的历史的。我是清楚的,当时还是有压力的,但是我觉得法轮大法是正法,我因该去做这件事情。”

王为宇第二天找到同校的王久春一起到府右街信访办,其实那天他的很多同学都在那里,只是当时他们彼此并不知道。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其实425的时候,我是从早上9点钟待到晚上9点钟,大家听到和平解决了之后,大家就散了。最紧张的时候就是大约晚上7、8点的时候,那时候谈判一直没有结果,大家心里都很紧张、很紧张……”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我去了看到那些警察拿着摄像机开始拍,完全不相信这些群众,完全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看到这样,我觉得给修炼者真是一个向善的群体,内心的坚强,他们一个个都把胸脯挺的高高的,让他照,非常坦然让他照。那时我也走到第一排,我说你就照吧。”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当时到8点中的时候,其实心里面就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如果它就是派军队来镇压,如果就是要发生像‘六四运动’那样的事情,那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唯一的一点就是,无论它用什么样的高压暴力,我也绝不会退缩。”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我穿上自己全套的西服,而且把内衣都换了,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去了活着回不来。所以我就把所有的衣服全换成新的了。这样我希望我被打死的时候,收尸的时候衣服还不至于太脏吧。”

不过,425并没有出事。相反,425的和平受到了全世界的称赞,当时,总理朱镕基出来见了法轮功学员,后来随机挑选了几位法轮功学员进去和他谈,之后天津放了人。这一切似乎都得到了完美的解决。但是,只有一个人对此如坐针毡。当法轮功学员在阳光下默默站立的时候,他在一个黑暗的地方紧张的窥视。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那辆车出来之前,警察变得比原来多了两三倍。就是排得非常密,然后一辆车过来了,我们都知道车里坐着某个大人物啊,他可能要看一看。”

据大家的推测和后来媒体的报导,这个人就是江泽民。那一天法轮功学员安静的队伍同样给江泽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可惜,这一幕在他心里引发的是另一种感受。

425的和平落幕让大家基本上都松了一口气。之后,中办和国办发出了:“炼功自由”、和“从来没取缔气功”的通知。很多人认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当时从电视上看到说政府不会去限制法轮功了,完了之后炼功还是自由的了等等,我听到了都是这种声音啊。”

不过,在清华做了多年团委书记,党支部书记的王为宇并不这样认为。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那其实作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学生工作我也是非常清楚的,这一去,学生工作也好,各方面事情也好,基本上政治生命到此终结,所谓共产党所说的政治生命到此终结,这点是毫无疑问的,所以当时我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那麽其次呢,就是自己的学业还能不能进行下去?这个我倒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觉得顶多会把我作为一个另类,就像是有些党委书记也好啊,学校的领导也好啊,会觉得这个人思想不对头,我们将来不重用他。将来我们不给他一个好的前途,不好好分配他,等等到此结束了吧。”

对于王为宇,参加425是让他在团派仕途和自由的科学家之间做了一个更清晰的选择吗。1999年的那个春天和往常一样就这样一闪而过了。接下来的是一个异常闷热,压抑的夏天。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4.25之后,那个共产党的不同的组织不同的触角就开始调查所有的人,像居委会来到我们家里,所谓的育龄妇女调查,就是对到生育年龄的妇女的调查,说是对我太太调查,实际上是调查我们全家人。”

对法轮功学员的骚扰在中办国办发出“人们可以自由练功”的通知之后马上就开始了。据海外媒体报导,当时对法轮功前后矛盾的说法源自于中共最高层对法轮功态度的严重分裂。

早在1998年,前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乔石就亲自组团调查过法轮功,做出“法轮功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结论[15],据海外媒体报导,时任中共七个政治局常委的家属都有人练过法轮功。而425之后,中共最高层只有一个人决意要镇压法轮功。

(前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出版社社长)辛子陵:“镇压法轮功的时候,七个常委六个不赞成。就江泽民一票,他在常委通不过,他又另外开个会,他一定要贯彻他这个主张。”

维基解密当时的外交文件称,7月19日,中共政治局正式开会通过了镇压法轮功的决定,并引述江泽民自己的话说:那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法轮功的事情。

也是在那一天,虞超像往常一样去清华炼功点炼功,却发现那里彻底不对劲了。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那天早上四点多钟,我们已经发现在炼功点有不止一个人在一闪一闪的抽著烟。我们知道那里已经有警察在监控了。我不是辅导员实际上,我从来没当过什么辅导员。但是呢,我知道辅导员会被控制,所以我穿上一身黑衣服,加上在夜里,这样就更加不引人注意,我骑上自行车,挨个通知我们的同修,跟他们说明天咱们要继续去上访。”

7月20日凌晨,在虞超和他的同学还没有来得及去上访的时候,全国已经在黑暗中开始同步抓捕法轮功义务联络人。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然后我是在720的白天,想去天安门广场那去上访,那次练连中南海周边三四个街区之外,就被挡住了,大家很多人,来了很多学员,就站在街上。然后这次呢,调来了武警,防爆警察,荷枪实弹,按著反动那个防爆的盾牌,就看着那个警察拿着冲锋枪,对着天。”

7月22日,民政部发布了取缔法轮大法研究会的决定,开始对法轮功全面镇压。同时,公安部发布“六禁止”通告,禁止民众悬挂、张帖法轮功横幅、禁止以静坐、上访等方式维护和宣扬法轮功等等。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和425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再坚持上访,将意味着什么。但是,从那天开始的一年多时间里,法轮功学员的上访从来没有间断过。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然后7.21我们去上访,在中南海,被他们押上了被他们做为临时监狱的大客车,同时我看到同修被抓着头发被打。当时就已经发生这些事情了。”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当时呢我也被关进去了。然后呢整个体育场里真是人山人海啊,来自全国各地的法轮功学员。”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中共的官员说的很清楚,信访局就是地狱的门口,你迈进去就是劳教三年去筛沙子,如果不迈进去还可以回去去上学或者什么,说的很清楚,因为知道他是清华的,当然当时他们不知道清华这样高级知识分子阶层有修炼法轮功的,他们觉得是农民,没有文化的人炼,当时清华的人上访对他们震惊也很大。”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因为当时不愿意上车嘛,所以跟那个警察就撕我的衣服,结果把衣服都给撕坏了。完了之后呢我这个鞋也只剩下一只鞋,后来一个同修他正好有一个鞋套,他给了我一个鞋套,所以我就基本就是光着一只脚穿着一只鞋,就很狼狈,然后就回到这个市区。”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博士研究生。99年7月,他的博士课程已经修完,并且收到了美国21所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打算出国留学。平日里的他,生活规律,举重若轻。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我最佩服的人啊像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麽我就树立了一种君子的做人的理想,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但是,这次俞平并没有选择独善其身。7月22日,在中央电视台第一次正式播出诋毁法轮功的报导之后,他写下了洋洋洒洒的--致党中央万言书,试图澄清污蔑法轮功的谎言。俞平那时没顾得上想,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永远的和美国的留学梦插肩而过了。

7月19日到7月22日的大抓捕过后,在清华园里,学校对修炼法轮功的学员开始动真格的了。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清华到十月底的时候就把我们坚持练法轮功的学生,全部都休学回家了,而且不给我们任何的书面证明,原因没有就因为你要练法轮功就不让你上学,跟他说为什么,他说你自己知道为什么。”

刘文宇随后被单独办了15天的洗脑班。各种专家,教授,党委书记轮番上阵,刘文宇的父母也被从山西老家叫来给他施压。但是最后这一切努力都无果而终,而那次经历,最让刘文宇难以释怀的是他年迈的双亲所承受的。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然后我父母在那里面就哭天喊地的,有时候甚至跪在我面前说啊呀你就不要跟共产党怎么样了,共产党会把你毁了的,你的前途也没有了,后来关了2个星期以后,我父母的身体就非常的不好,我母亲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真的就觉得,啊呀,太难过了,就是说我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的话我没有问题,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的父母被诛连呢?我父母犯什么罪了,换句话说我本人又犯什么罪了吗?”

就在清华的很多学生被关进洗脑班的时候,修炼法轮功人数众多的精仪系的重点王为宇却并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而只是被约谈了几次。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然后这个老师就和我们谈。她一张嘴说那些话呢,我就明白什么意思……。当时我就觉得是两方面,一方面就是跟我们陈述现在我们是多么危险,然后让我们谈谈我们的想法,看看谁是这里面最顽固的,将来反应情况上去,哪些人是不可就药的,哪些还是还可以转化的,去对付这些人。她跟我讲这话的时候,我就理解了,然后我就问这个老师一句:‘你愿意去害这些同学吗?’。因为这个老师是跟我们一起工作的,不仅是我们老师,给我们讲课,这个老师跟我们做学生工作的时候,在一起开例会、一起做工作的,她对于我们的为人是非常清楚的,我们是不是坏同学,我们是不是思想品质有问题。我们是不是不爱国,她们是非常清楚的。我就问她一句‘你愿意去害这些同学吗?’第一句话就这个问题。那是个女老师,她听完之后,她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我做不了这个事。走了。”

一个老师对付不了他,但是,学校还有的是其它办法。王为宇深知他对抗的是一套什么样的机器。凭借自己的聪明和对这套系统的了解,他为保全未来做了最后一番努力。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我试图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甚至和党委书记说过,你们共产党不是说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吗,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他们就直接就告诉我,这都是一句笑谈啦就是。这怎么可能呢,表面上我们说保留意见,我们并不希望这样。我跟他说张志新当年有自己的看法,后来证明是正确的。他们就告诉我,我们党不需要张志新这样的人存在。就是坚持真理的人我们不需要。”

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王为宇感到意外,和学校尽力周旋的他,其实很早就给自己设了一条十分简单的底线。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我当时对我妈说了一句话,我说学法轮功的时候都知道法轮大法对我们能有好处,我们知道能够健身啊,品行能够提高啊,大法能给我们不计报酬、不计条件的帮我们,只需要我们的一颗心。哦,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法受到诽谤了,别的同修受到非法的对待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都躲起来了。有好事冲前,没好事大家都撤,这是什么人啊?!”

那一段时间,王为宇在学校和家之间频繁被遣送。1999年的北京,在经历了一个酷热的夏天之后,在十月下旬又意外的提前进入了冬天。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当时天气骤变,10月份的北京是不应该那麽冷的。因为当时广场上很多警察嘛,所有的警察都是穿上了那种最厚的军大衣来防寒。”

黄奎描述的那一天是10月28日。三天之前,江泽民在法国接受费加罗报采访的时候,首次提出了法轮功是x教的说法。那天黄奎和他的清华同学们去天安门广场就是抗议江泽民和中共对法轮功的定性。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清华的学生学多都去了天安门,我们就做好了去了就不能回来的打算,把牙刷带准备好了,就准备肯定会被抓,被关,就没打算回来。”

因为上访和接受外国记者的采访,黄奎被国安盯上了。而那时他惊讶的发现了清华的一个秘密。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当时我才第一次知道有一些所谓的清华的学生,注册的学生,不管是成人班也好,夜校也好,就是他们是在册的学生其实他本职的工作是国安的特务。他也有学生宿舍,他一个人住一个宿舍。因为他们都穿着便装啊,年级和我们也相仿,穿着便装就和学生没什么两样看起来。”

1999年中共开始镇压法轮功不久,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岚清就被江泽民要求亲自到清华蹲点,检查对法轮功的镇压情况。在全国的高等院校中,没有一所像清华大学这样受到中共如此严密控制的。不过,清华学生的反应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精仪系专门指派了一个做研究生工作的老师来专门监管我。也是逼迫我放弃信仰。他有一次就威胁我说,你再这么坚持下去就要失去学业了,那我就跟他说,那失去学业我就去找工作好了,他就说,哪个单位敢要炼法轮功的呀,你怎么能找到工作呢,那我就说,那我就去扫大街,然后他就说,连扫大街都不让你们去扫,我说,那我就去要饭。”

黄奎是清华大学优秀毕业生,成绩从大二起就名列全班第一,他免试直读博士,是班长,系科协副主席。而他修炼法轮功的同学们,也和他一样优秀。

刘文宇:班长,获清华优良学生奖学金,提前免试读博士。

孟军:获清华优良学生奖学金,留校。

俞平:多次获得清华大学各类一等奖学金,发表多篇国际论文,清华大学优良毕业生,免试直读博士,系研究生会主席,系研究生工作组副组长。

王为宇:获中国仪器仪表协会特等奖学金,清华大学一等奖学金,清华大学优良毕业生,免试直读博士,班长,系团支部书记,系团委副书记,党支部书记,系科协副主席,学生辅导员。

谢为国:获清华大学特等奖学金,清华万字号学生,清华十杰,300个因材施教的学生之一,清华大学学生科协常务副主席。

对于这些学生,老师们普遍下不了手。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当然他也是奉命和我们这些学生谈。他一看练法轮功的都是这样一些同学。一组织起来很伤心。过去在做学生工作的时候开例会的时候常见的一些面孔。”

但是不忍归不忍,王为宇明白事情还将进行下去,在几个月间和学校多次交锋之后,他终于走到了早已预见到的那一天。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来来回回谈了很多回,甚至中间让我回家反省了一次,算是一次休学,之后我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可反省的,还是要修法轮功。以前都是私下谈,最后一次我干脆在楼道里当着很多同学、同修的面,告诉党委书记,我就修法轮功。他很生气就走了。有一天见到我就跟我说,你休学,当时我一听,那时候也有思想准备了,太多次交锋、太多次谈话,觉得他们很可能不让我上这个学了,我一生的学业到此就为止了。当时我一摆手说,我知道了,扭头就走。他后面还喊我,但是我义无反顾,这个事情我已经没有可以和你们谈的了。从那以后就义无反顾的就离开了清华。”

那一年,王为宇26岁,新婚燕尔,前途无量。那个秋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时刻,只不过,环顾四周却没有什么可选的余地。

王为宇(清华大学精仪系96级博士研究生):“我们读那麽多书就是为了知书达理,你光读书不懂理,读书干嘛?那是迂腐。所以说还是为了能够身体力行。读再多的知识,不会做人,这知识有什么用?所以,还不如走。”

那些日子里,他的同样风华正茂,绝顶聪明的同学们一个个的被赶出了校园。

孟军(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教师):“当时因为我呢已经是清华大学的教师了,学校方面就是不让我上岗,那我呢就是也不得已打算到外面去找工作。”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99年10月就是强制休学三个月。第二次是2000年6月份因为我去天安门上访嘛,所以就强制休学送我回家了。”

刘文宇(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9级博士研究生):“休学,就是无条件休学,说什么时候复学?没有期限,无限期。”

黄奎(清华大学精密仪器系99级博士生):“我骑着自行车嘛,沿着清华主干道,我们宿舍在最北面,然后往南走,出了南门就会离开清华,清华校园很大,但是我觉得已经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走出清华后,黄奎以及他的同学们和全国各地赶到北京的法轮功学员一起,继续走向天安门。

俞平(清华大学热能工程系97级博士研究生):“那一幕我现在还难以忘怀。就是我往那边一坐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整个时间都停止了,当时我就大声喊我就说法轮大法好,还法轮大法清白还我师父清白。

当时我就感觉这个声音啊发自心底的,发自自己这种发自灵魂的深处,发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感觉这个声音就响彻整个天宇,现在想起来还特别令人感动。”

那段时间,天安门广场上就这样交替的响着“法轮大法好”和警车嘶鸣的声音。这种清晰的前后顺序和因果关系千万次的重复证实了一种坚实的存在-它静静扎根于无数人的心里,不可动摇。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当我最终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就要走出去,到天安门广场,喊出我的想法,就是法轮大法好,然后呢,这时候我的想法、感情啊,如此之强烈,以至于它都不是以这种叙事的方式来表达,好像直接写出来就是一首诗了。”

“践誓”

末劫来世勇为人
愿助师尊转法轮
只为众生新宇宙
喜捐此身化微尘
旷宇飘零怀圣誓
缘到法成即归真
生死微末何足道
真法已得出沉沦
十方世界齐赞叹
一点真性不顾身
寄语同修皆勉力
佛国世界万劫春

-----虞超

就这样,这些昔日的天之骄子纷纷飘散到了北京的各个角落,又重新聚集在了天安门广场,也是在那个时候,虞超第一次觉得,和王为宇这样的人有了一种交集。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就是在中共开始镇压法轮功之后,然后在清华呢,很多同学就被迫离开他们所住的宿舍。就要在清华校外,北门外面,当时还有很多平房,他们要租住那些平房,低矮潮湿,夏天蚊子多很潮湿。然后我就帮这些同学去搬家,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工作了,那时候我买了一个98年的长安奥拓,而且是二手车,但是有这么一辆车和没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和王为宇一起去,把那些书啊,凉席啊,装到我那车里然后开到北门外面。就是走进他那个低矮的平房,那个平房很低矮,我的印象很深。一撩门帘儿,他在稍微前面一点,我在稍微后面一点,我抱着那个凉席,这个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其实那个是我和王为宇第一次人生的交集。”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关联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建立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是如此。虞超没有想过,他和王为宇的过命之交也从那个不起眼的时刻静静的开始了。他那时只觉得,和前面这个优秀的有点离谱的好学生,曾经的党支部书记,将一起完成一些不平凡的使命。

虞超(清华大学精仪系90级本科):“当时我非常清楚的一点是什么呢?就是它这么一干,一抓人,法轮功一定会变成一个全世界的信仰。我也知道法轮大法的这个理念全世界都会接纳,我也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成功,因为有我,还有成千上万像我这样的人存在。他们此前所见过的那些人,都是能被恐惧,能被欲望控制的人,而我们不是,所以我们会展现此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反抗。”

玉壶冰心历寒夜

百川归海日初升

(转自新唐人电视台【世事关心】节目)

责任编辑:张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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